共犯效應Flocken

當一宗性侵事件發生,受害者能不能夠得到正義眷顧並恢復正常的生活?犯案人能不能得到應有的制裁?

最近台灣發生的「輔大性侵事件」非常諷刺的給了我們答案…而這部電影《共犯效應Flocken》也藉由發生在瑞典北部小鎮的性侵疑雲,將性侵事件受害者所受到的困境,血淋淋攤在陽光下。

看似相親相愛的鄰人,竟可能聯合成為最恐怖的共犯?

人人熟識彼此的封閉小鎮中,十四歲少女指控遭同班男孩性侵,席捲一場人心惶惶的醜聞風暴,撕裂了保守社群的和平表象。男孩的母親堅信愛子清白,強勢介入,企圖私下與女孩和解,卻又公開號召鎮民聲援,控訴司法不公。同時間,指責女孩說謊的惡毒流言也在網路上蔓延,眼看同學、神父、家人一個個敵視自己,她壓抑失語的殘敗青春,如陷入無光的深淵。

本片敘事冷冽陰暗,讓一幕幕血祭儀式般的屠宰場畫面,交織著匿名群組的瘋狂輿論,形構一場表面不動聲色的寧靜獵巫,劇情張力宛如瑞典版《謊言的烙印》,尖銳質問著「社群意識」所動員的鄉民正義,是否只是扭曲人性的集體霸凌?

電影簡介摘自2016金馬國際影展官網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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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片用冷冽的瑞典自然風光當作背景,色調偏向藍灰,觀影時真的覺得非常壓迫煩悶。

電影並沒有在一開始就告訴觀眾性侵案的真相,觀眾其實和小鎮居民一樣只能猜測,讓觀眾隨著輿論猜測內心的天平同時受影響。我承認自己看電影時在某一些時刻,真的要相信亞歷山大真的是無辜的了…反過來說,其實除了當事者兩人以外,所有的小鎮居民都和觀眾一樣,都只能隨著輿論起伏,隨著風向去選邊站。

而事實是居民們選擇去排擠弱勢的受害人珍妮彿,支持說話有力的亞歷山大的母親,而沒有對犯案的青少年進行應有的指導。就和輔大性侵案同樣不幸,應該要主持公道的校方反而支持權勢,只想息事寧人,對受害者不斷施加再次傷害。甚至當大家都戴上面具,集體擁向珍妮佛家時,大家的行動越來越激烈血腥…簡直像網路霸凌一樣,藏在面具和匿名之後,就可以肆無忌憚傷害別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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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害者珍妮彿(Jennifer)的背景家庭很明顯是被小鎮排擠的邊緣人,這讓珍妮彿明顯處於弱勢力場,就算被欺負吃了虧,向上求助卻只換來更多的歧視與排擠:備師長、同裁甚至教會…(我個人認為本片的導演並沒有要把性別議題表現出來,但事實上女性受害者在社會上受到的困境較男性多,是個不爭的事實。)

而犯案的亞歷山大(Alexander)因為擁有強勢的母親,明顯人際關係在小鎮中經營得很好,讓支持他們的人成為「多數」,即使審判的結果是他有罪,居民也是認為判決不公平而同情他們。亞歷山大正常的上下學、正常的過原本的生活,正常的畢業,正常的和朋友尋樂,正常的和女孩調情…

小鎮居民選擇旁觀、選擇漠視、選擇放任的結果是,下一個悲劇再度發生,而我們觀眾仍然只能旁觀悲劇的發生,觀影當下真的內心非常沉痛。

珍妮彿說出真相的那一天起就沒有過過一天正常的生活,最後甚至連參加畢業典禮的勇氣都沒有。當觀眾以為至少她還有家人的支持,影片末段卻也讓觀眾看到殘酷的事實:妹妹的不諒解與怪罪、母親也只因為是母親所以只能選擇支持。

最後陪她的只剩下獵槍,與自己弱小的生命。

我有幸能在2016東京國際影展官賞這部電影,影片播放完畢後主辦單位請來青少年國際影展(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For the Youngest)的策展人之一Jerzy Moszkowicz來場進行Q&A。

Jerzy Moszkowicz說,要把《共犯效應》選進影展片單之一這件事情其實他們非常間熬,因為通常青少年影展的選片不管在怎麼黑暗,影片都要至少有一點希望的曙光,但這部片真的是從頭沉重到尾,連影片最後都無法得知珍妮彿是不是真的捨棄的自殺的念頭(雖然她把槍放下了,但其實就是個開放是結尾)。Jerzy Moszkowicz也問了在場觀眾,看不看得出來哪裡有希望(一定是策展的他們真的想不出來XDDD),現場就算有發言的觀眾其實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。

後來我一直思考這個問題,直到最近生活充滿負能量的我,昨天看了《大夢想家Saving Mr. Banks》後恍然大悟。

沒有希望有什麼關係咧?沒有希望的曙光就是沒有啊!我們怎麼能用糖衣包裝所有的惡來告訴青少年人生一定有希望咧!事實就是Life sucks!社會就是這麼黑暗!多數就是會霸凌少數!壞人總是逍遙法外!喜歡的人就是不會喜歡我!加班加到爆肝被升遷的還是愛拍馬屁的同事!

早點認清這一點吧年輕人!就是因為沒有希望,所以我們必須更加珍惜自己,因為人生就是孤單,唯一陪我的人就只有自己。

我們應該教年輕人的,就是讓他們及早認清真相,但也讓他們知道自己永遠都是有選擇權的,當受到不公平的對待,拿起獵槍不是要了結自己,而是要槍口向外,向這個殘忍不公的世界宣戰。

ㄜ…小編沒有要鼓勵犯罪喔XDDD

對本片有興趣的朋友,可以在今年馬影展看到這部片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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